小度3000天：一场理想主义者的疯狂战事

只有相信，才能看到。 

2005年，全国网民人数正式突破1亿，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互联网大国。

那一年，百度成功登陆美股，发行首日66美元跳空高开，收盘价122.54美元，创下美国股市五年内IPO涨幅之最。

那一年，PayPal正式登陆中国市场；阿里买下了雅虎中国全部资产；腾讯收购了张小龙的Foxmail；刘强东放弃零售店面转型电商；周鸿祎开始了他的第二次创业。

那一年，谷歌迈出了走进中国的第一步。原卡耐基梅隆大学副教授、微软全球副总裁、微软亚洲研究院创办者李开复老师宣布就任谷歌中国区总裁，并在全国高校巡回演讲、为谷歌中国网罗人才。

3个月时间里，数万份简历如雪花般从全国各地飞来。50位应届毕业生最终杀出重围，成为李开复的第一代“关门弟子”。谷歌中国也与李开复此前创办的微软亚洲研究院一起，成为了中国互联网界第一代的黄埔军校，无数星光闪耀的人才从中走出，打下了中国互联网的大半个江山。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笃信一个未来 

2014年，是一切故事的开始。当时的景鲲头衔依然是微软首席研发总监。

2014年5月29日，北京中关村，微软亚洲研究院办公楼的大会议室里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这是对话式人工智能机器人“微软小冰”第一次与世人见面。发布会的最后，微软宣布，用户可在微软必应官网认领“小冰”识别码参与公测。届时，用户可以添加“小冰”为微信好友，并将她拉到微信群中进行群聊。

当天，小冰的“爸爸”——景鲲为这次公测准备了10万个“小冰”账号，原本预计将在为期一个月的公测周期内分发完毕。

谁也没想到，就在开放认领的当天，10万个“小冰”账号被瞬间全部抢注一空。

在接下来三天里，整个小冰团队都被用户们排山倒海的热情所震惊了。这是中国第一款真正能被称之为“AGI（通用人工智能）”的对话机器人，人们对她太感兴趣了。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小冰，所有人都在找小冰聊天，谈话涵盖百科、天气、星座、笑话、哲学人生、天南海北、无奇不有、无所不包，突然爆发的巨大流量将微软服务器逼得数度当机，不得不连夜紧急抢修。

事后，景鲲回忆道，这是他在职业生涯中第一次感受到，人们竟然对AI有着如此巨大的热情。彼时的景鲲坐在后台里，看着这些比个人要庞大上百万、甚至上千万倍的信息洪流，就像个当头棒喝的“Magic Moment”（顿悟时刻）。

“对话式通用人工智能（AGI），一定是未来。”景鲲说。

然而，仅仅就在三天之后，小冰由于“涉及模拟用户操作、诱导用户拉群、批量注册垃圾账号等影响平台规则和用户体验的违规行为”，账号被全面关停。

一夜之间，10万个小冰账号被迫停用，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这是景鲲在小冰诞生以来的的第二个“顿悟时刻”，比第一个要残酷得多，却也现实得多。

景鲲说：“那一刻我知道，（AGI）这件事情如果要做成，肯定要扎在中国自己的土壤里，长在自己的平台上。”

2014年，在微软工作了整整八年的景鲲，带着两个影响终生的顿悟时刻，期待地敲开了百度的大门。

百度对景鲲的面试极其重视，除了日后的百度CTO王海峰外，百度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彦宏亲自一对一面试。

面试的过程非常顺畅，除了景鲲在搜索领域有非常丰富的经验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都共同笃信一个愿景——未来属于人工智能。

在他们的设想中，搜索技术的未来形态将会越来越像一个秘书，它能像人一样与你自然交流，理解你的需求，并提供服务。

于是，在王海峰的带领下，景鲲与团队开始着手打造一款属于百度自己的人工智能对话机器人。

2015年9月8日的百度世界大会上，度秘，小度的前身，向世界正式发布。

在百度世界李彦宏的现场展示中，度秘已经能够做到一个“助手”的基本能力，根据用户的需求提供餐厅的位置、辅助信息、甚至根据用户的需求内容进行关联推荐。

虽然度秘诞生于2015年，但广大用户对于“小度”的第一印象，则要追溯到2018年那场智能音箱“百箱大战”。

智能音箱是小度的成名之战，也是小度在成立以来最艰苦的一场战事。

2017年，智能音箱热潮就席卷了全球。随着亚马逊Echo在海外市场爆红，国内智能音箱热潮也汹涌而至，上百家企业争相涌入，京东、小米、联想、科大讯飞、喜马拉雅、云知声、出门问问等各路玩家疯狂扎堆涌入，瞬间将市场杀成一片新红海。

等到2018年，“小度”智能音箱第一次与世人见面时，小度团队所面临的已经是一个高度同质化、竞争极其激烈、价格战一触即发的红海市场。头部玩家要么如小米，有着完善的硬件供应链体系与丰富的智能设备生态；要么如阿里，背靠着如亚马逊般强大而富有的电商平台，不惜千金一掷抢夺市场份额。最初的小度，几乎无人看好。

整个小度团队，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战局焦灼，敌情如火，盘面上已是大半江山尽归他人，后来者唯有找到破局的棋眼，才能以弱胜强，找到翻盘的机会。

幸运的是，小度找到了。

在任何一条赛道上，产品同质化都是引发行业“内卷”的重要因素。而小度的破局之法，正是“反内卷”。

2018年初，小度发布全国首款有屏智能音箱“小度在家”（小度智能屏）。在产品发布前期，很多同行、媒体得知小度要出“带屏音箱”时，都非常不看好。大家认为，音箱主要是靠听和说，完全没有要看的需求，加块屏幕反而增加了成本。但景鲲坚信，语音，是人类输出信息最快的方式，而视觉则是人类获取信息最便捷的渠道。

想让音箱成为AI进入千家万户的入口，成为一个大家家里的标配产品，它的交互体验一定要更自然、便捷，同时不能仅局限于让它放首歌，说说话。加上屏幕，音箱就可以视频通话，可以看电影追剧，更多的交互场景氤氲而生。

如景鲲所料，“小度在家”有屏音箱推出后，一炮而红。打响知名度后，小度硬件出货量迎来飙升，产品、渠道快速扩张，小度智能屏等一系列新品以惊人的速度抢占市场份额，随后凭借AI技术、语音能力、用户体验、生态开发等一系列软硬打法巩固着市场地位。最终，根据Canalys数据，2019年小度智能音箱总出货总量达到1730万台，同比增长384%，从榜上无名一跃成为全国第一、世界第三。

在小度智能屏发布的一年后，小米推出了首款带屏音箱“小爱触屏音箱“。随后又两个月，阿里巴巴发布首款带屏音箱”天猫精灵cc“。带屏智能音箱从无人看好，成为了智能音箱全行业的“标配”。

智能音箱作为小度的第一款爆款产品，奠定了小度在AI人机交互时代第一战的江湖地位。而“反内卷”打法，也成为了小度此后的制胜法门。

2021年，第一战的硝烟尚未散去，新一轮的战事接踵而来。

这一年，小度决定大胆“破圈”，进入了教育硬件赛道。

“最开始的时候，公司内外都不看好我们做（教育硬件）。跨赛道很难，打造第二曲线也很难。”景鲲说。

的确，在小度入场之前，教育硬件赛道早已有讯飞、读书郎、小天才等一大批老牌玩家占据着市场。

然而，支撑着景鲲与小度教育硬件团队继续前行的动力，是来自无数小度“小用户”们的真诚反馈。

“我们收到很多用户反馈，说我们的智能屏有很多小朋友在用。青少年人群天生就适应AI语音交互，也对教育内容有着天然的刚需。之前所有教育硬件产品都在’做硬件’，教育内容不够丰富、也不够专业。我们希望能做一款教育产品，能让小朋友们养成自我学习习惯，并且解决家长学习辅导问题的差异化产品。”景鲲告诉36氪，“我们认为教育应该是公平的，应该让海淀黄庄的专业老师，走进四五线城市孩子的平板里。”

所以在小度的学习平板、学习机产品中，不仅内置了针对幼小初高的优质免费学习内容，而且能够通过AI功能随时帮助小朋友辅导学习，甚至实时纠正孩子的坐姿。

2021年初，小度发布第一款智能学习平板，在3个月后就做到了京东销量第一；而其在2022年推出的小度大屏护眼学习机则更是在开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冲到天猫、京东平台学习机热销榜第一位。

今年2月，小度发布了最新产品——小度光学护眼学习平板，在原有AI技术创新的基础上，为产品配备了带圆偏振光技术的第二代类纸屏，同时内置更强大的AI学习辅导功能。如AI作业助手，不仅能提供中文、英文、数学等学科的辅导与作业批改，还能对作文进行批改和主动润色。从硬件到软件，对产品进行了全方位升级。

创过业的人都知道，跨赛道并不容易，打造第二增长曲线则更难。

为了打赢这第二战役，在2022年的第三季度开始，由景鲲亲自带队，在小度内部开展“全闭环战役”，教育赛道正是团队的主攻目标。

在这场闭环攻坚战中，小度内部的产品研发、市场营销、销售渠道、系统中台、售后客服所有部门统统打破壁垒，每天早8点开例会，搞的作息时间不像一个互联网公司。景鲲带团队针对产品、营销、销售、成本供应链等多个项目进行专题攻坚，力求挖掘出家长与儿童在教育硬件使用与购买过程中的完整链路，再针对各个痛点逐一击破。

成果是显著的。小度的教育硬件市场占有率迎来了一轮强势爆发。根据IDC数据，入局不足两年的小度以40%的主流电商市场份额，位居中国学习平板市占第一。

不到两年时间，小度教育线业务营收迅速起飞，目前教育类智能硬件产品收入已经占据小度总营收的50%，成为了小度继智能音箱之后的又一增长曲线。

两战，皆胜。

小度的第三场战役，则是一场自小度诞生以来便持续进行的、旷日持久、规模宏大的阵地战。这场战役不仅耗资巨大，并且胜利的终极奖品极其诱人。

以AI技术赋能各行各业，成为自然语言交互的“隐形王者”。

“小度不是一家硬件公司。”这是景鲲在不同场合所一再强调过的内容。

论起来，脱胎于度秘事业部的小度，其硬件基因的确远远不及智能音箱赛道或是智能教育硬件赛道的其他竞争对手。

而小度的硬件能够在各种细分赛道上取得成功，除了各条产品线产品经理对于用户需求的精准洞察之外，其最核心的技术因素，便是小度多年积累的底层AI技术支撑起了显著提升的用户体验。

从2017年底发布DuerOS 2.0之后，小度团队就将自己平台上的AI技能、百度自然语言理解、知识图谱、系统意图等核心AI能力面向生态伙伴全面开放。

在小度成立以来的3000多天里，小度技术团队不断拿出了自学习对话式AI系统、全域免唤醒语音交互技术、个性化上下文注意力网络（PCAN模型）等一系列AI技术的前沿突破。

今年，小度更是大幅迭代AI技术应用，让小度助手能够在一系列复杂指令中做到精准识别、迅速理清思路、轻松应对问答，还能根据用户的生活习惯与爱好，自动协管全屋家电，生成专属智能方案。

目前，DuerOS已经升级至7.0时代，截止至2022年底，搭载小度助手的设备单月语音交互次数达到了惊人的71亿次，可连接IoT智能家居设备超过2亿台，覆盖品类70多个 ，“朋友圈”里有包括华为、OPPO、VIVO、小天才、TCL、创维、华住、洲际、蔚来汽车、小鹏汽车、大众汽车在内的超1500多家合作伙伴，覆盖酒店地产、车载智能、移动穿戴等多个领域。

无论是智能音箱、教育平板、还是AI技术平台，这些赛道在前期普遍共享着一个特点：要么山头林立，要么前景惨淡，总之是并不被大多数人所看好。在面临类似的选择时，一个理智、聪明的现实主义者，不会轻易选择入局。

但偏偏小度的团队里就聚集着一群“疯狂”的理想主义者，甘愿为自己的信念投下赌注，甘愿去选择先相信，然后再看到。

早在度秘成立之时，团队和人就是景鲲最为看重的宝藏。

小度从一开始想做的就是人工智能，但在将近十年前的2014年，AI技术远没有达到今天的成熟度，AGI（通用人工智能）更是人们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市面上既没有类似的AI产品，唯一成功的小冰又在三天内就遭到封杀。

彼时像景鲲一样相信AI未来的人，虽然有，但不多。而且每一个都是在业内颇有建树的技术大牛。景鲲的任务就是把他们找出来，然后一遍一遍、一遍一遍地用自己的信念打动对方。

景鲲告诉36氪，“小度第一批团队成员都是我一个一个谈来的。我们有业内最强的人工智能工程师、最强的自然语言工程师，他们中的任何人出去了都是一方诸侯。”

但他们选择了小度。

举个例子，小度科技CTO朱凯华，T11级别百度首席架构师，曾在2014年研发上线了全球首创的深度学习搜索排序模型。来到百度前，他在Google担任主任架构师。

朱凯华是除了景鲲之外，小度团队的另一元老级人物，也是景鲲最信赖的创业合作伙伴。问及当初他为什么选择加入时，他说仅凭景鲲的一句话。

他问景鲲，下一代搜索会是什么样？景鲲回答：是像秘书一样的智能助手。

景鲲坚定的信念感打动了他。

再比如钟镭，度秘事业部刚成立时，这位Google主任研发架构师不停地收到景鲲抛来的橄榄枝。彼时，钟镭的妻女都已在美国旧金山落地生根，三岁的大女儿甚至学会了亚马逊Echo音箱的唤醒词——“Alexa。”

打动钟镭的是一句“灵魂拷问”：“你在中国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会不会用英文（跟Echo对话）？”

2017年，钟镭只身回国加入小度团队，担任AI应用和开发者平台的负责人。他的职责，就是让全世界的开发者，都能在小度平台上打造中文技能，让用户使用。

2020年的时候，钟镭的妻子与女儿们都回到了中国，一家人终于团聚。钟镭的小女儿这一年正好也满三岁。和她姐姐不同，她学会的第一句唤醒词不是“Alexa”，而是“小度小度”。

小度科技首席研发架构师（百度T11级别）黄荣升是个“老百度”了。2006年毕业校招进百度的他有着超过17年的资深研发经历，这段经历伴随他一步步见证着百度如何做到中文搜索的市场第一，也见证着中国数亿网民又是如何一步一步地改变了获取信息、获得知识的途径。

2018年，做了超10年搜索的他选择加入小度，也是被景鲲和小度团队的坚定信念感所打动。人们获得信息知识的便利性，将再一次发生质的变化。

而最近一个被景鲲邀请来小度的老朋友，是当年颇受业内关注的谷歌中国前50名员工之一、Facebook前1%元老级工程师，刘家恺。

2021年，刘家恺宣布准备回国发展时，国内大厂纷纷抛出橄榄枝，提供诱人的待遇。但最后真正打动他的，是小度。

“我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喜欢一直不停接触新的领域，去到有挑战性的地方，和一群有创业精神的同学一起不断地攻克难关，最后把一个领域做起来。”刘家恺告诉36氪，“小度就是这样一支非常有信念、有理想，有创业感、有热情，干实事的的团队。”

刘家恺在Facebook做的最后一个项目，就是PyTorch人工智能框架。早在今年ChatGPT成为热门话题之前，他就已经对AI技术产生浓厚兴趣，并开始投入研究。

刘家恺说：“更早的时候，生成式AI还没有今天的突破。在爆发之前就愿意去投入做这件事情，只能靠一定的盲目性。就是信念、理想。”

2022年疫情对于众多行业来说，都过得有些艰难，但小度却交出了一份亮眼的成绩单。

2022年第四季度，小度收入同比增长50%，小度自有硬件产品月交互次数同比增长97%，核心产品小度智能屏用户日使用时长超232分钟——接近惊人的4个小时，几乎超过所有其他的家居设备。

同时据资料显示，小度2022年B+轮估值超过了355亿人民币，成为中国最值钱的通用人工智能（AGI）创业公司之一。景鲲被行业称为“中国AGI产品经理第一人”（引用自《蓝鲸财经》报道）。

小度也再一次“赌”赢了。

它前进的脚步仍在加速。就在今年3月，小度再次推出了一款的新物种产品 “添添闺蜜机”，一款可以推着满屋跑、屏幕适配用户各种高度、角度的超大平板。它的出现让更多人看到了科技创新为生活带来的新想象力——能和它畅快聊天，看片追剧、AI健身，无论在卧室、厨房、客厅、甚至是卫生间，它就是一位贴心的“电子闺蜜“，随时随地陪着你。

添添闺蜜机自2023年3月24日现货开售起，3天内，仅在抖音平台单日电商交易总额（GMV）已经突破300万元；7天后，首批产品全电商平台售罄。

自成立以来的这3000多天里，小度逐渐聚集起了一群强大而又真诚、资深却又“天真”、理智却又“疯狂”的理想主义者，他们一同怀揣着用科技改变世界的想法，他们笃信着AI的未来。在市场尚未崛起、技术远不成熟的十年之前，他们已经踏上了这条征途。

正如景鲲最后感叹地说到，“感谢百度集团给我们搭建了很好的初创平台。感恩这个AI时代的机遇。虽然从历史的洪流中来看，我们这一代人不一定真正能实现通用人工智能（AGI）。但是如果有那1%改变世界的可能性，我们想去试试。小度团队面临的挑战依然很大，但是我们相信这群有疯狂理想的人聚在一起，一定能干出很了不起的事！”